都,便只有一望无际的冻土和荒原,在这荒原的尽头,白守山脉上常年积累的白雪在这天地之间划出了一条又平又长的细线。
阿树昨夜睡得并不是很好。许是客栈的床上铺了羊毛绒毯太过柔软,令他脑子里总是回想起白天岚溪讲的白守山的故事,直到拂晓才生出了倦意。
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
推开门,正见岚溪和黄袍刚从客栈外回来。
岚溪不知从何处折了几根细长的腊梅花枝,正用那上面零星的几朵花骨朵逗弄着院中的猫儿。
看来无论到哪儿,她都改不了这爱折梅花的习惯。
阿树摇摇头,走过去,笑着问她:“营都好玩吗?”
“不好玩,”岚溪嗔道,“比起卫城和令州来说,小太多了。”红海棠的银簪子在她头上轻轻颤抖,映着她雪白的脸庞,霎是好看。
“城中梅花多吗?”
“不多,而且还都长得瘦巴巴的,看得我都不忍心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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