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楞了一下，然后笑的邪恶又张狂。

“原来那时候......她是在给你打电话啊......”

“2013年6月20日，你在西江路顺义巷用同样手段杀了一名17岁的少女！事后你如法炮制！又将其肢解！”

“2013年6月29日，你在西江路利民巷杀了一名年仅7岁的小女孩就是这次作案，让你感受到了虐杀的快感！你又进一步升级了自己的作案目标和手段！”

“2013年6月15日，你在西江路安民巷奸杀了一名15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事后你又将她残忍肢解！”

“她肯定很疼吧！她......连打针都那么怕疼的孩子......是怎么熬过去的啊......”

审问室内，昏暗的灯光氤氲着那些花季少女惨死的真相，宋凌不说话，只是一根又接着一根，在烟雾缭绕中听着女人掷地有声地质问。

宋凌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举着烟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他轻轻侧身向前。好像这样便能离宋凌更近一点。

“她疼吗？”

男人沙哑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懊悔和落寞、

“她的那个叫声......是我听过最美妙的叫声，绝望中带着哀嚎......够劲儿！”

宋凌突然两三步起身上前，拽着凶手的衣领就将他周翻在地。

沈安安上前拉住了要出手的宋凌。

就是今夜，就是今夜他终于得以同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面对面地交谈。

“染染演的好好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演技竟然这么好？”

“对啊，对啊！怎么演什么像什么？演妹妹的时候，好像一朵不谙世事的小雏菊，想让人将全世界最纯净、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演沈安安的时候，又真的像是那个同仇敌忾、同宋凌灵魂相通的潇洒干练女警，一边帮他查明真相，一边又帮他找回理智......”

“是啊......你看廖影帝，同孟染搭戏和同乔月搭戏完全不一样！跟乔月搭戏完全都没走心......完全就是，你什么货色，我什么脸色。装都懒得装！”

“之前网上说乔月轧戏我都不信......现在这水平，一看就不是在剧组中打磨出来的！”

“没想到乔月的实力，居然还不如一个新人的实力，怪不得总是处处挑衅别人呢......是怕对方走的比自己更长更远吧！”

乔月都听到了周围的声音，更别说是李子豪。

李子豪苦口婆心地对乔月嘱咐道：“你明白了吗？就是根据小染的这个状态，模拟一下你自己的状态......”

没成想，乔月倒是不乐意了！

“导演！我模拟不了！没道理我一个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还要模仿一个新人的演技！您看着办吧......”

“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李子豪神色已经沉了下来。

“我想要孟染离开这个剧组！”

乔月神色有些得意她斜睨着孟染，不屑一顾。

“导演不会因为这么个新人，耽误咱们整组的拍摄进度吧？”

孟染被她的无耻笑出了声。

“乔乔姐......我能问问您为什么执意踢我出组吗？”

乔月冷笑一声。

“要怪就怪你太爱表现了！你一个女n号，竟然也要妄想女一的戏份！”

孟染：“......乔月姐......你要不要还是再考虑考虑清楚？”

乔月以为是她害怕了，冷哼一声。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爱出风头的时候呢？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这个圈子里混，最应该的就是学会低调？！”

孟染长叹一声气。

“乔月姐......”

“你别说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就等着被踢出剧组吧！”

程允择神色冰冷，眸光中不带一丝温度。

“该走的人......是你吧？”

乔月还在洋洋得意的笑脸僵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啊......程总......”

“我说该走的人是你。听不明白吗？”他的眼风阵阵掠过了乔月。

“为什么啊！程总！您难道不知道......我是您弟弟......”

“塞进来恶心我的？”程允择眼皮也不抬一下，就接过话茬。

“还有......我没有什么弟弟，程氏的接班人永远只会是我一位，谢谢。”

程允择拿起手中的签字笔，抬手指了指乔月，对着李子豪道：“这个人不符合我们《暗夜》剧组的合作要求，依照合同同她解约吧。”

“你不能和我解约！”乔月拍桌子而起，程允择终于被她的这番动静引起了注意，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程总......求求你......我真的不能解约.....不然我在业界的名声就要毁了......”

程允择不在意地笑了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逼着人家一个新人小演员出组的时候......也没见得你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啊？”

程允择将手上一分人事资料扔给了李子豪。

“女主角就定这个人吧，让她尽快进组，将自己的戏份赶紧补拍完成！”

乔月一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不由得神情颓败。

她倏地抬眼，眸光略带恨意地看向孟染。

“咔！”

大家才如梦初醒般，从方才那种沉浸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不可以，宋凌。法律会制裁他！”

宋凌看见拦在身前的女人，再也绷不住了，一把将沈安安抱在怀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你不认识？”沈安安冷笑一声，声音中透着薄怒。

片场中，寂静了许久，回荡着那个叫宋凌的中年人的哭泣声、

就在大家都沉浸于廖明远和孟染的演技中，久久无法自拔时。

程允择抢过了李子豪手中的麦和耳机，喊了一声。

沈安安将照片全部摔在凶手的脸上，面露不忿和隐怒。

“你还要我将你的罪行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吗！”